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祥联络了文功,又连说带哄地,先请湘琳到街上吃一顿丰盛的午餐,再把她送到磁浮车站。一直看她上了车,这才吁了一口大气,对文娃说:“再也别开这种玩笑了,你怎么可以把我的贝币给她?”
“谁拿你的贝币给她了?”
“没有贝币她怎么能来这里?”
“我动用了扶困捐款。”
“啊!那你犯了假公济私之罪!因为她是我的侄女,而你是我的理性!”
“绝对没有假公济私,我是用我的贝币。”
“你的贝币?”文祥大惑不解。
“当然,因为你是我的感性,你的就是我的。”
就在文祥与文娃针锋相对之际,有一位青年走近他身边。那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文祥懒得答理,转过身去,只顾和文娃斗嘴。这些天来,文娃除了不主动跟文祥聊天外,就像那个会说话的哑妻,只要一开口就喋喋不休。
明早就要去斜塔了,为了安心,文祥决定先走一遭,熟悉一下路迳。路线图上标示着各个车道、站名,斜塔在崇左西方约三十公里处,在地下道乘直达车就可到达。文祥走了几步,发现那个青年如影随形的,始终跟在他后面。
“文兄,去斜塔吗?”
文祥一惊,是左非右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眼前只有那位英俊的青年,正面带微笑地望着他。
“左兄?是你吗?”
“你易容了,我几乎不敢认你。我正在猜,看你要多久才认出我来。”
“你也易容了?”
“是的。”
“这么巧?怎么在这里碰到你?”
“不是巧,是我算准了你会在这里!”
“算准我会在这里?”
“其实,不是我,是我师父算的。”
“又是易经?”
“我先让你安心吧!在火星上我先救了风不惧,后来又去寺里救了衣红裤白,然后把他们送回老家。放心,他们很好,只是衣红这一趟没有通过考验,在鸡鸣山闭关……”
“什么考验?”文祥这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别急,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人生就是考场,你知道吧?”
文祥点点头,他想起就在这个上午,自己还扮演智者,对文湘琳大讲道理。现在角色颠倒了,该他接受洗脑了。
左非右继续说:“衣红是个不平凡的女孩,法慧禅师非常器重她。总之,禅师给她一个任务,派她到金顶寺取一件东西,同时告诉她,说如果遇到肯冒险犯难,能置生死于不顾的人,就可以结交。
“禅师又说,她在金顶寺会有一个劫难,那个救她的人将是她未来的道侣。”
“道侣?”文祥忍不住插口。
“禅师说衣红不是禅门中人,而且以后还有很艰巨的任务,那与她一同行道之人,便是她的道侣。”
“她找到那位道侣了吗?”
“多半是没有,她一直沉默不语,连裤白都封嘴了。所以我急着先来找你,看看你知道什么?”
文祥这才体会到衣红那句“不是他”的沉痛!因为她一直期望那道侣就是自己。显然,结果变成李不俗了。
文祥便把寺里发生的事源源本本地说出来,他又想到在磁浮梭中与胡妁占算的一段,虽然记不清细节,却记得那一卦是“无妄之灾”,还有个变卦叫“天火同人”。
文祥忧心忡忡地说:“是不是因为我那一点私心,害得衣红出了问题?”
“文兄过虑了,这正是易经不能多谈之处。圣人编着易经的原意,是让人知晓天理昭彰,丝毫不爽,绝不是供人消遣娱乐。既有天理,该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也绝对没有发生的可能。不过这卦不坏呀,你应该高兴才是。”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无妄之灾已经证实了,那天火同人正好证明你就是衣红的同道呀!”
“她看到的明明是李不俗呀!”
“谁知道?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了解不够的。”
“既然你知道衣红他们在哪里,我们今天就去吧!”
“不行,我们约的是明天。”
“为什么一定要明天呢?”
“我们有约在先呀!”
“当时是怕大家碰不上头,所以才这样约定的。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也在这里,你又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文祥想自己真是一厢情愿,左非右可能还有事要办,他停了一下,接着说:“你是不是没有空?”
“那倒不是,只是……”左非右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方便?”
“也不是。”
“那是什么呢?就算衣红闭关,我不打扰她就是!”
“最好明天,这样吧!今天我陪你到处走走,崇左这个地方……”
“左兄,你好歹告诉我吧!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
“唉!这叫我怎么办?我最怕这种事,果然发生了!”
“什么事?”
“我学易理已有多年,却老是在一些小小的考验上过不了关。尽管我很努力,偏偏这个毛病就是改不了!早上师父叫我来找你,我就知道是个考验。”
“那么,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就好,我自己去找。”
“我的考验是,明知你一定要去,而我也无法阻止你去,但我就是不能让你去!”
文祥给他的绕口令弄糊涂了,忙说:“左兄,慢慢说,你知道我要去,但是你就是不让我去?为什么呢?哦……”文祥想起来,左非右曾经为衣红神魂颠倒,可是再一想,为什么到明天他又不阻扰呢?“你不希望我和衣红见面?”
“文兄怎么会这样想?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有我的任务。在太空船上,我只是游戏人间,开开玩笑而已。”
“那我更不懂了。”
“好!那我们去参观青莲山碧云洞吧!”
文祥横了心,他今天见不到衣红,是难以干休的:“拜托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好。”
“也罢!告诉你吧!算我失败了!如果今天去见衣红,将对你大大的不利!”
“不利?什么不利?”
“何必知道那么多呢?”
“老实说,因为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可是我相信!”
“是对我不利呀!我连死都不怕,我只要见到衣红,把金顶寺那段公案解释清楚,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今天非见衣红不可?”
“是的,死不足惜!”文祥异常坚决。
“糟糕!我又说错了!”左非右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什么又说错了?”
“老实说,不是对你不利,是对衣红不利!”
“左兄!你是个痛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衣红有什么不利?”
左非右颓然走到月台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垂头丧气地,一动也不动。文祥如坠五里雾中,如果真有这些困难,他今天为什么主动现身?他已经易了容,就算在路上遇到,自己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文祥只好坐在他身边,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最后,左非右苦恼地说:“唉!为什么这一关这么难过呢?”
文祥觉得自己逼人太甚,居然连“死不足惜”这种话都出口了。他歉疚地说:“告诉我,我怎么帮你过关?”
“唉!有什么分别呢?过不了就是过不了,作弊有什么用?”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文祥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不耐烦地说:“左兄,那我先回去,既然注定明天见,那我们就明天再见吧!”
左非右没有回答,专心地掐着指头,自言自语。文祥走到月台转角,一时又怕左非右心智失常,便躲在一侧,偷看他的动静。
只见左非右一拍大腿,大声说:“原来如此!”
文祥以为他的困境解决了,连忙跑回来说:“怎么?问题解决了?”
左非右抬头一看,气泄了一大半,说:“原来你还在这里。”
左非右只好告诉文祥,说有预知能力其实并不是好事。如果对即将发生的一件不幸或悲惨的事,预知者却不能丝毫有所改变,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种先知更痛苦的?
“既然知道了,怎么不能改变的呢?”
“是呀!就像我明明知道你要去见衣红,而现在又见不到她,偏偏不能阻止你。”
“说不通!如果你让我去,凭什么会见不到呢?”
“见不到!因为师父说得很清楚,你们会在钟声响的时候见面,而几十年来,庙里的晨钟,不到早上八点是不可能敲的。”
“如果你师父说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