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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推崇得如活佛一般。
那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师!我叫克里士,因为受了坏人的引诱,才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请恕我们无知!我们被困在这里很久了,如果没有中子石,就无法脱困!”
“不用骗我。”协巴多杰和悦的说:“你们能自行从地球上来此,已经算是人中龙凤了。你们不可能给中子石加工,只是想挖了卖给席克集团。这样吧,今后你们不要再来骚扰了,我送你们七粒中子石,比你们自己挖上半年还划得来!”
“真的?”克里士简直不能相信,问道:“大师,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呢?”
协巴多杰微叹道:“唉!这叫对你们好?我这是害你们!告诉你,真为你好,我该先把你们痛打一顿,关起来饿三天!”
“是呀,为什么你不把我们关起来呢?”
“因为你们难明事理、会变本加厉,下次来的人更多!”
“没错!可是我这样轻轻松松就得到七粒中子石,难道就不会食髓知味?”
“不错!你是个诚实人,我也对你实话实说,我知道你们这个团体有十八个人,到现在为止,大家都很团结,利害与共。问题在你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这七粒中子石会让你们分裂,分裂以后,你们自然就烟消云散,也不用我来关你们了。”
“大师,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不是有把握,而是我知道。”
“万一大师看错了呢?”
“阿弥陀佛,那天下就没有定理了,你们正好妄作非为。快回去吧,我已经派人将中子石送到了,你我谈话之时,争端已经开始了,再去晚一点,更加不可收拾。”
那三个人半信半疑地走了,协巴多杰把达普巴等一干徒众叫来,训斥了一顿,罚他们留在当地,为阿巴父子服三个月劳役。
处置完毕,胡妁忍不住问道:“尊者不是主张慈悲为怀吗?为何又要加害那几个白人呢?”
协巴多杰说:“阿弥陀佛!惩恶治暴,这不是方才施主的主张吗?话说回来,贫僧只是动用了一点本分以内的权力,令这段因果实现而已。他们迟早会挖到中子石,要知道这些石头价值很高,这十几个人之中,有些是要为人类争口气,立场坚定,至死不屈。而大半都是投机份子,各有私心,在没看到厚利之前,倒还能苟合于一时。他们的运数仅止于此,败亡是必然的事。”
文祥一听到运数,耳朵就竖得老高,忙问道:“尊者能令因果实现,当亦能改变运数,这应该是小乘佛法了?”
协巴多杰说:“阿弥陀佛,外人以为本教源出小乘,称我们红教密宗,实则我佛说法数十年,只有一乘,不分大小。只因世人智愚不齐,领悟力有别。下愚之人,不可以语上,教之勤诵佛号,多作善事,天堂有望就够了。而上智之人,身在人间,心向真如,须以认知体验来接引。除此两类,绝大多数则介于智愚之间,不上不下、时上时下。两位施主境界甚高,故贫僧以真实认知相告,如克里士这些人,虽略有知识技术,在智慧上亦属愚夫,唯有以彼等能理解的技俩来对付他们。”
“诚如尊者所言,小乘技俩是存在的?”
“既然有大,大就包含小,一般人称为神通,其实是毫无价值的技俩。”
“可是所谓的神通不是违反了物理法则吗?”
“不然,物理和神通均属天理的一部分,两者同样遵循天理中时间与空间变化法则。时空是相对的,你一定知道,专心一志时,时间过得很快。施主不信,可常念‘阿弥陀佛’,必能专心致志。在物理上,时间是能量的一种向量,因此速度与能量成正比。比如说,在过去,从地球到火星要一百八十天,现在只要七天。为什么呢?这可以说也是一种小乘技俩,明白的说,就是所用的能量大了。任何人只要知道这种应用能量的方法,比如说多学些技术,就可以有神通。”
“能否请尊者施展一点神通,让弟子开开眼界?”
协巴多杰点头微笑说:“阿弥陀佛,为助两位施主早登彼岸,看来贫僧非献丑不可,施主不妨出个题目吧!”
文祥想看中子石,便说:“可否请尊者取一粒中子石?”
协巴多杰向四周略一观察,口中念念有词,几个碎石机器人便走向一块巨石,一阵挖凿后,只见该处尘雾弥漫,碎石纷飞。不一会,一个巨型的起重机器人缓步而出,偌大的怪手中央,放着一粒光黑如漆的小石子。
文祥大失所望,这怎么能称为神通呢?连带的,他对中子石也失去了兴趣。文祥毫不掩饰,淡淡地说:“尊者这种神通,只要会操纵机器的人都有。”
协巴多杰点点头,说:“阿弥陀佛,施主还嫌太慢!待贫僧把速度加快。”
说罢,刚才挖石的情景又重演了一遍,只是机器人运斤成风,一转瞬就完成了。
文祥若有所悟,既然速度可快可慢,如果再把时间缩短到弹指之间,那不就是所谓的神通了吗?人只是太拘泥于表象,就算亲眼见到了,有些还是不能相信。
“施主可看清楚了?”
文祥说:“胡小姐曾说,贵教上下都有神通,弟子是想见识一下。”
协巴多杰说:“阿弥陀佛,施主是想看贫僧表演!”
文祥只是一时好奇,协巴多杰此话一出,让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协巴多杰以红教第九位护法之尊,不惜屈尊纡贵,谆谆教诲。自己居然鬼迷心窍,要求尊者特别表演一些雕虫小技,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想到这里,文祥脸红耳热,窘得说不出话来。尊者微笑地对他说:“阿弥陀佛!不知者无罪,施主虽是我道中人,难免也有片时之迷。世人之病即在妄求新奇,真理本在身边,一旦失去新奇感,人就视而不觉,当作平凡。人类文明就是无数个神通堆砌起来的,上古时期人视腾云驾雾者为神,等人能飞上青冥,又不觉得稀罕了。若以长生不死为神,今日人人皆已成神,却又不以神仙为荣耀了。人心如此贪婪,就算上登极乐世界,做了大罗金仙,也是不能满足的。”
被尊者当头棒一打,文祥神智一清,总算又理解了一层道理。这话不啻是针对自己的病症,所下的一剂猛药。自己平素老喜欢追求一些玄妙的事物,总觉得平凡就是没有价值,并不如何珍惜。别的不说,仅以感情为例,就该有深刻的反省。
在认识小倩之前,文祥原来有一位女友,那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但是她太平凡了,平凡得像空气流水一样,直到分手后,文祥都对她没有多少印象。
小倩刚刚相反,两个人非常投缘,整天叽叽喳喳的,谈的无非是些虚玄难明的事物,还认为那才是高深精微的真理。终于,小倩被更新奇的刺激吸引过去了,自己丧失了依恋的天地。等见到衣红,在七天朝夕相处的时刻,也没有发现她的可贵。却在分离的一刹那,迸放出难遏的火花!
今天,从见教主到领受协巴多杰的教益,那么多人生的至理,自己不但没有用心体会,反倒把尊者当作变魔术的小丑,想看看新奇的把戏!尊者说得不错,人的问题就在于镇日追求新奇,结果当然是竹篮打水,永远无法满足。
不仅是文祥,胡妁也若有所悟,两个人早已遁入自我的思维网络中。连尊者怎样送他们回去,以及回去后又如何分手等等细节,一概都记不得了。
~第十一回春蚕到死丝方尽~
第二天一早,文祥还在牀上高卧,胡妁就兴冲冲地来了。“快走!我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
文祥伸个懒腰,说:“老实说,我对什么新朋友兴趣不大。倒是昨天尊者一席话,加上这房子悬在半空中,让我一夜没睡好觉!”
胡妁说:“你以为我就睡得好了?要知道,我已经活了六十年了!老天,几乎是白活的!我把尊者说的话转述给一位老友,谈了一个晚上,他说非要认识你不可!”
文祥觉得奇怪:“认识我?该去认识尊者才是!”
胡妁说:“你是糊涂还是来头太大了?不要说聆听尊者开示,一般人修了几十个轮回,连亲一下尊者脚趾的机会都没有!”
文祥淡淡地说:“那有什么了不起?”
胡妁说:“对你或许没什么,我可是活了六十年,第一次有此殊荣!”
文祥知道又说错话了,除了感情外,自己从来没有看重过什么。这种疏离的态度,恐怕别人要疑心自己太过骄傲了。
文祥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