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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不放心,问:“这个测波器可靠吗?”
摩尔说:“绝对可靠!这是前美国军方的技术,可以在太空中查到地面上任何私用电脑的精确位置。我为了怕出错,特别把外界电磁波都隔离了。”
亨利不信,叫人拿了一台手提电脑进来,刚调到五千兆,测波器就亮起红灯,蜂鸣器呜呜长鸣起来。
亨利恼怒不已,责备道:“皮尔士!你说绝对是真品!”
黑金刚说:“但是我不能保证量子弹是真的。”
“我不是叫你去看他们试验吗?”
“试验时是真有其事,但是能量不大,只有一个当量级。”
“这两个呢?”
“手册上说是千万当量级。”
“那个小的呢?”
“百万,但是我猜最多只有十万。”
亨利立刻对摩尔说:“快准备火星梭!我们去熔炉城!”
摩尔问:“我们都去吗?”
亨利说:“你、我和皮尔士就够了,杰克生留守。”
摩尔问:“去做什么?”
亨利说:“可能只有那颗小的是真货,把测波器带着,网络电脑也带着,我们要深入敌后!你知道什么隐秘的通路吧?”
摩尔说:“隐密通道没有,大大方方,保证当局查不到。”
~第九十二回晋代衣冠成古丘~
亨利带着黑金刚和摩尔二人,乘坐火星车,由一个地道中潜入熔炉城下、他们藏置量子弹的隧道中。
地道内空无一人,量子弹随手弃在一旁,连个掩体都没有。亨利气得跳脚,大骂桑塔那无能,误了大事。
他这一叫,地洞中马上虎虎生风。周大成那几个宝贝,刚刚吸饱吗啡,正在神游太虚,迷离在散仙的逍遥境中。这一睁眼,被亨利三人吓得魂不附体,鬼叫一声,大伙拔腿就逃。亨利顾不了这许多,马上叫摩尔动手检查量子弹。
摩尔一查,说:“也是假的。”
亨利气得破口大骂,黑金刚也无可奈何。
周大成等跑出洞口,正好与大群寻宝人撞个满怀。任何地道、隧洞都藏不住秘密,搜索者无处不往,寻宝已成为一种乐趣了。
有人问:“你们从里面出来的?”
也有人问:“找到什么没有?”
周大成傻傻地说:“我们那里只有个大铁蛋!”大伙一听都疯狂了,逼着周大成等带他们进来。
亨利正在思考下一步,突然间人声鼎沸,已经拥进一大堆人。狭窄的地道中,人人手举火把,扛着木棒,摩肩接踵,后面还不断有人挤进来。
“你们来干什么?”亨利怒喝。
人说:“挖宝呀!”
“这里没有宝!”
“那不是吗?”群众像疯了一般,欢声雷动,拚命往前挤。亨利见势不妙,连忙跳上量子弹,双脚站稳,两手向前一摊,一动都不动。
这是意识神功的精要,群众鼓噪疯狂,眼前一切都在晃动,动态就失去人的注意力。这时视觉最敏感的,反而是对比的静止。
量子弹是众目所聚,亨利的姿态又静止得奇怪,人人在惊奇中安静下来,这时便受到潜意识的控制,将注意力集中在静物上。
等大家都静止了,亨利立刻有了主意。他缓缓地说:“各位请听我说,大家往前靠一点,让后面的人都进来。”果然先来的努力向前挤,后来者往前推,狭窄的隧道中,竟然站满了一百多人,又打破一项金氏记录。
人人比肩而立,本来是非常不舒服的。如果人们能安静下来,全凭潜意识作用,体温相传,宛如回到母亲子宫中,反倒是最安全的保证。
这里面只有摩尔一人心中有数,为了防范被亨利催眠,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念着:“真主阿拉。”
亨利说:“地上到处都是宝,大家跟着我走,我叫你们抢,你们就抢,我叫你们烧,你们就放火烧,那就是最快乐的事了。我数完一、二、三,大家就到外面去。”他看群众已如痴如醉,便说:“一、二、三!”
不过唾手之功,亨利便造就了一批无法无天的疯狂大军了。
群众运动分三种,一是以静制动,正如亨利使用的手段;另一种是以动制静,以希特勒用得最为成功;还有一种是利用戕贼人性的物欲,简单明了地突出标的,然后引起风潮,人们就会盲目地跟着潜意识过来。
不论如何,群众是最容易欺骗的,关键问题在当前的诉求是否有效。尤其是年轻人,毫无意识,最容易崇拜偶像。政客利用偶像煽动人心,商人利用偶像赚钱牟利,军人利用偶像骗人送死。今天亨利只是跳上量子弹,就成了偶像,把大众领到暴民的路上。
文祥等人还在料理店天台上,杏娃安排了几面巨大的屏幕,用虚拟实境把各地动态引到众人眼前。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熔炉城中一片火热,人人忙着寻宝,像是嘉年华节庆。美国城中也是人人注视屏幕,所幸多媒体发达,不要出门一步,就能感染那种狂热的气氛。衣红说:“杏娃,为什么不让美国人也兴奋兴奋?”
杏娃说:“他们的虚拟实境很落伍,我已经给他们加料了。”
衣红说:“来点真的嘛!虚拟总是虚拟!”
“你知道这一闹成本多高吗?”
“又不是做生意,谈什么成本?”
“人类议会刚通过能源节约法案,我怕又要挨骂了!”
“胡说……”衣红怕又引起误会,忙更正说:“不,是八道!你还怕人骂?脸皮老得比电离罩还厚!”
杏娃说:“冤枉!我只是小小的手表。”
这时,画面上火光闪动,亨利三人上了美国人自制的火星梭,高速向熔炉城驶去。
左非右问:“杏娃,你什么事都知道,其实可以事先防范。”
杏娃说:“我师父说过,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权利,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是亨利错了这么多次,要容忍到什么时候?”
“你问你师父去吧!”
“我师父?”
“是啊,逍遥道长呀!”
“我师父在哪里?”
“在熔炉城!”
“真的?”
“我骗你干嘛?”
“为什么我们还不过去?”
衣红笑说:“不要猴急嘛!”
左非右被笑得满脸通红,讪讪地说:“不是猴急,我们在这里又没事可做。”
衣红说:“当然有事做,好戏就要上场了。”
杏娃说:“是,这次事态严重,禅师也来了!”
衣红大叫:“我师父来了?”
“是的。”
“快走!”
左非右回敬一句:“不要狗急嘛!”
衣红刚取笑过别人,只好说:“杏娃,亨利要多久才到熔炉城?”
杏娃说:“大家安心,我已经接到命令,等几个关节一过,各位少爷小姐就可以承欢膝下了!”
衣红、左非右怀念师尊自不必说,法蒂玛也对逍遥子向往不已,急欲求见。但这时最紧张的要算风不惧了。
他谨慎修为,随时要求自己,一切要做得彻底。这些时日来,自己所作所为到底够不够彻底呢?他一一检讨,觉得自己相当彻底。想到这里,就免不得三分自满,转而一想,这不就是不够彻底的明证吗?
怎么办?如果连自己都觉得不够彻底,当然就是不够!要怎样才算足够呢?
几个人之中,唯有文祥不忮不求,一会看看沙尘暴,一会看看熔炉城万头钻动,悠然自得,一副超脱的模样。
衣红心中有气,决定呕他一呕。于是一边吃着“天妇罗”,一边对文祥说:“还是杏娃体贴,上次在夏天长那里,听说有天妇罗吃,你就不为我着想一下!”
文祥愕然,说:“啊!我不知道你喜欢吃这玩意。”
衣红嗔道:“谁说我喜欢吃了?”
文祥说:“你不喜欢吃?那我该怎样替你想?”
衣红说:“不管我喜不喜欢,你至少该问问我呀!”
文祥抓耳挠腮:“我该问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衣红:“说出来像话吗?你该猜呀!”
文祥一脸尴尬,问:“要我从哪里猜起?”
法蒂玛知道他们爱开玩笑,但是她见不得别人受罪,便拿眼睛盯着左非右,打圆场说:“要说起来,还有一个哩!”
左非右也是个二楞子,老实说天下有哪个男人不是呢?如果男人像女人一样细心,世界上还会有男女之别吗?
左非右见法蒂玛流眸送辉,心里一慌,忙解释道:“我们不是修道人吗?至少我以为你是的。”
法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