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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红一听,郑重的对王之淳说:“我刚才只是信口开河,无知放肆。能不能请伯伯告诉我,怎么才见得到禅师?我要拜这样的人做师父!”
陶朱公哈哈大笑:“好个有见识的姑娘!要见禅师不难,想拜师父却不可能!”
衣红圆眼一睁:“为什么?”
陶朱公说:“为什么?禅师是和尚,和尚庙里是没有尼姑的!”
衣红说:“只因为我是女的,禅师就不敢收我为徒?”
陶朱公说:“不是不敢!这是禅门规矩!”
衣红说:“如果规矩不对,就该改规矩!”
王之淳忙说:“姑娘说得对,但是这个规矩没有什么不对!”
衣红说:“那总有一个不对,要不然,就是老天不对!不该有女人!”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竟能说出这等话来。
第二天一早,五行人把气垫车修好了,陶朱公与王之淳两人骑马,亲自带领衣红等人到六诏山谒见禅师,下午便到了高佛寺。
禅师正在坛上讲经,王陶二人还在商议如何向禅师引见。没想到禅师一见衣红,只说了声:“你来了!”
衣红一听,五内俱震,那低沉轻柔的声音正是她心中那阵微风。不待第二句,衣红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哭得像个泪人儿。
禅师除了讲经时言无不尽外,平素是惜言如金。上次去火星,禅师把衣红、裤白和风不惧三人叫到面前,说:“有一重要任务付与尔等三人,速赴火星三师叔处,一切自有交待。一干路费开支,已由十师叔打点妥当,尔等不用烦心。在月球上红儿若见有不计死生之人,可与结交,但有关任务之事,万万不可泄漏。至于为师所授之龙符,可散播于隐秘之处,时至自有妙用。若人问及此符,可领来此间,为师当为汝等解说。红儿切记,此行当有劫难,汝未来之道侣即在劫难中舍身相救之人。”
衣红听了心中狂跳不止,仗着师父疼爱,磨蹭着一定要禅师多透露一点细节。
禅师叹气道:“红儿情关之重,可见一斑。也罢,孽由心生,因至果随,待为师让你看一段圆光!”
禅师手一指,空中即现出一个光圈,圈内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房里站着三个人,正中是一位男士,两旁为一位红衣喇嘛及一位女士。妙的是三人也在看圆光,里头衣红正被一位喇嘛捉住。圆光内之圆光小而不明,影像又全被中间那位男士的背影挡住。然后光影渐渐淡去,衣红还想追问,禅师却闭目入定去了。
~第二十四回分明怨恨曲中论~
天亮后,文祥、衣红、裤白、风不惧及左非右五人骑着马,直奔六诏山。沿途诸峰列翠,风光秀丽,众人却无心欣赏。最后到了一处原名龙邦的小镇,镇民早已迁居到电脑城了,原来的一些楼房现已辟为马厩。
五人下了马,立即有数人前来牵马,风不惧对文祥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因为访客太多,马匹都留在山下,待会我们徒步上山。”
文祥一看,这里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台地,地势东西向,西边是绵亘迂回的山峦,窈窕回合,直向遥天。向东一脉山脊,若匍匐足下,其侧玉带萦回,迤逦在苍茫中。北方山陵起伏,远望有如短笔倒插,前后掩映。南边则有一峰亭亭独上,石势嵯峨,雄伟挺拔。
衣红等先向那山合十行礼,对文祥说:“这是莫高山……”
文祥奇道:“莫高山?我在月球工作的地方叫做莫高峰!太巧了!”
衣红问:“莫高峰?谁取的名字?”
文祥说:“是我取的,意思是指不算太高的山。”
衣红点头说:“不是巧,是你跟师父想法相近。师父常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文祥见那蹬级上刺层霄,恐怕不下一千阶,面有难色,心里正盘算着,衣红笑道:“你不怕死,怕累?”
“不是,是怕走不上去,拖累你们。”文祥说的是实情,月球、火星上重力较小,人住久了,肌肉抗力自然减弱,前日与杏姑不过奔走片刻,却累得两腿发软。
风不惧和左非右立刻过来说:“别害羞,我们抬你上去。”
这时文娃在文祥耳中说:“让我作个弊,虽然你把我关了,我还可以借佛珠讲话。你放心走,我已经给你加强了副肾上腺素。”
文祥立刻说:“谢谢两位好意,我先走走,走不动了再说。”说完,他抬头挺胸,觉得体力充沛异常,便轻松地放开大步。他心里好笑,什么把电脑关掉?关得掉吗?他用指语对文娃说:“这是违规!”
文娃说:“我以往就错在墨守成规,智慧是无所不在的,我也急着要拜见禅师。”
衣红见文祥走得很快,忙说:“行百里者半九十,慢慢来。”
文祥也觉得自己太夸张了,便放慢脚步,静心欣赏景物。
刚走几步,就感到轻风徐拂,石阶两旁密树蒙茸,多为榉楠樟桧之类的古木,或与石争隙,或类比相从,或拏云攫石,摇曳在一片翠绿间。
上升了约百余级石阶,文祥见右侧山间有飞练悬珠,牵绡回幄。一条百尺长短,宽约丈许的飞瀑,贴着山壁斜射,正自引吭怒鸣,汇为繁响。就在片刻之间,山岚竞升,浅雾群拢,轻寒袭人。五人尚不及呼应,周遭已然云屯雾集,茫无垠际。一阵沁凉扑面,白絮簇拥,对面难辨须眉。
衣红忙握着文祥的手,说:“不要怕,一会就过去了。”
文祥童心忽起,“喔唷”一声,人便往后倾倒。衣红忙不迭双手相扶,后面风不惧见状,赶紧往前搀住,跟在后面的左非右和裤白也被吓了一跳。
裤白脸一沉,说:“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文祥前后被衣红及风不惧抱住,羞惭不已,只好自圆其说:“抱歉,我两条腿有点不听使唤,能不能休息一下?”
衣红埋怨道:“看你,不自量力!害得大家紧张。”
风不惧说:“再撑一会,过了这段栖云弄,上面就是阆云台。正好今天云浓,我们平常也很少有这种闲情雅致。”
果然再上数十阶,就像身体浮出了水面,下半身还在云中,眼前卷云平铺、轻风报爽,让人俗虑尽涤。山势到此更是陡峭,在峻裂斜骞的石壁上有几株苍松,老干如藤,针叶似铁,弯曲盘突地由石缝中挣扎而出,一直探首壁外,下临绝地。
松旁有一六角亭,碧瓦红椽,甚为醒目,亭下有六个石凳,围在石几四周。衣红扶着文祥走进亭内,揩净了凳面才让文祥坐下。风不惧取出先前准备的一壶茶水,说:“杯子没有带,不嫌弃的自行动手,不要客气。”
左非右毫不客气,拿起茶壶,对着壶口就咕嘟咕嘟灌个不停。
裤白见左非右这么卤莽,心里更加烦躁,大叫:“够了!够了!别人还要喝!”
左非右好像没有听见,顷刻间壶底已朝天。左非右抹抹嘴,长叹了一口气,说:“只有在口渴的时候,才喝得出水的滋味来。小风!还有没有?”
风不惧说:“还有,还有!”
左非右说:“有就拿出来呀!”
风不惧说:“还有,在庙里!”
左非右说:“这不是坑人吗?”
风不惧说:“你应该想得到,谁带那么多水,任你喝个够?”
裤白嘴一嘟:“自私自利!从来不顾别人!”
左非右问:“是谁自私自利,不顾别人的?”
裤白说:“当然是你!”
左非右挑衅道:“是吗?大家摸着良心说,是谁?”
裤白怒道:“是你!”
左非右从身后取出一壶水,说:“我敢喝光,是因为早有准备!这里面是百花露,可比小风的清水好喝!”
裤白的怒火已经无法遏止了:“我不喝你那臭玩意,我就要喝清水!”
衣红知道裤白不过是借题发挥,摸摸他的头说:“白弟,马上就到了,忍一下!”
裤白用力甩开衣红的手,大叫:“你不要管我!马上就到了?好跟你的情郎在一起!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
衣红变了脸色:“白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裤白由怒转悲,红着眼眶说:“我为什么不能说?你变了!”
衣红说:“不要胡说!”
裤白说:“我偏要说,谁管得了我?”
衣红说:“你怎么敢这样说?别忘了,我们是修道人!”
裤白喊道:“我不是来修什么鬼道的!我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