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是骗你,是怕你不相信我。”
“小鬼!那你打算怎么办?”
“回去找人!”
“XXX,胡扯!找谁?谁愿意找这种麻烦?”
“我有很多朋友。”衣红心虚了,她的朋友一个都不管用。
“狗屁!你说有很多宝贵的货物?什么货?”
衣红说:“全新的太阳电池和维生器!有好几百套!”
“说谎,哪里弄来的?”
衣红说:“我们给千鹤庄采购的!”
那人说:“好吧!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衣红说:“你们谈嘛,我不听就是。”
那人暴跳如雷,大吼道:“滚出去!XXX!”
妇人向丈夫使了一个眼色,对衣红说:“小姑娘,请在外面等一下!”
衣红还没退到屋外,两人已经悄声争执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那人才大声说:“喂!你给我进来!”
那人努力压抑怒气,说:“你打算怎么办?回去找人是不可能的,说不定明天他们就把东西送走了。”
衣红嗫嚅地说:“如果能找到人,把东西拿回来,我可以分你一半。”
那人哈哈大笑,病也没了:“一半?XXX,凭什么?”
衣红说:“我知道东西在哪里!”
“老实跟你说,我们夫妻原先就在陶家做事,只因我脾气不好,被陶老大赶了出来,在这里不死不活的。他家里的情形我最清楚,我早就要对付他,没有你来,我也会去,分一半?免谈!”
“那你要怎样?”
“我们商量过了,我帮你把你的朋友救出来,然后你们就离开,其他的不必管。不同意,你自己找人!”
衣红想想,能把人救出来已经求之不得,还贪图什么?再说那些东西也是垃圾场捡来的,再去一次就又有了,便说:“好,东西全归你,可是你们只有两个人,怎么够?”
“不够?笑话!等一下我们夫妻先进去,那几只狗跟我们很熟,不会叫的,我带狗来认识你。你的朋友一定是在左边的楼房里,我先去放火,趁他们救火,你就混进去。把这个药给他们喝下去,等他们醒了,马上就逃……”
“为什么要喝药?”衣红不懂。
“啊!你大概不知道,他们捉了人以后,一定会先迷昏的,这是解药。”那人把墙壁上的一块石头搬开,伸手从里面取出一瓶药水。
“假如没有被迷昏呢?”
“XXX!你罗唆什么!”那人又发火了,衣红只好闭口不言。深碧色的药水看来非常黏稠,怒汉就着墙边的灯光,用滴管仔细滴了数滴到一个空瓶里,交给衣红说:“就这么多!冲水给他们喝!”
“这样够吗?”
“XXX,当然够!好心帮你的忙!还要听你唠叨!”
“请问您尊姓大名?”
“XXX!”那人暴跳起来:“你管我是谁?XXX,不去拉倒!你滚吧!”
衣红急了,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呀,总不能喂呀喂的吧!”
“叫我大爷!XXX!”那人还要发火,他老婆连忙过来,扶着那人坐下,对衣红说:“我先生就是这个毛病,所以到处得罪人。”
衣红说:“我只是想表示感激。”
那人怒道:“谁要你感激!XXX,老实说,我只是贪图那些宝贝!”
他老婆说:“好啦!现在就走吧!他们大概正在用餐。”
怒汉收拾了火种等引火工具,三个人便向陶庄走去。在离庄门不远处,怒汉要两个女人等一等,他自个儿走到大门口,立刻有五六只狗围了过来,见到他,只只都兴奋欢跃不已。那人打开门,把狗儿带出来,狗儿乍见衣红,还来不及吠叫,就被那人止住。衣红早已吓得全身发抖,狗儿在衣红身上闻了半天,这才簇拥着怒汉,一起进入庄内。
那人领着衣红,蹑手蹑脚地走到左侧一栋楼房边,先叫衣红躲好,悄声说:“我去放火了,这里面大概有三四个看守的,等他们都出来了,你就进去。这些药足够他们用,加点水灌下去,顶多两三分钟就醒了。一醒就逃,千万不要再走大门口!记住!一定要穿过院子,大概跑上一百多公尺,从对面那道矮墙出去!”
衣红点头应了,那对夫妻便绕向楼后,消失在黑暗中。
衣红心跳得很厉害,一直在盘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那人怎么知道裤白等就在这栋房子里?万一错了呢?她忍不住偷偷掩到窗下,探头一看。里面显然是一间客厅,裤白等七个人果然如那怒汉所说,整整齐齐地躺在雪白的牀垫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了,奇的是四周并没有人看管。
就在此时,后院传来劈劈啪啪的响声,楼上一阵混乱,有人大叫:“失火了!草料失火了!”随见两人跑下楼来,直奔后院。衣红怕还有人,等了一会,未见有人再出来,她既怕延误时机,又怕撞见庄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再看后院,果然火势熊熊,火苗向上窜升了数丈,有十几个人纷纷拎着水,由各方赶来。
衣红等不及了,赶忙冲到房内,杯子、清水就在桌上。她把药水倒进杯子,再用水一冲,药水淡成草绿色,闻闻略带腥味。她怕有毒,每个人先只喂了一点。喂完一圈,发觉并无异状,再喂第二圈,一共喂了五圈才把药水用完。果然,希来第一个先醒过来了。
衣红再看后院,火势并没有蔓延,她又紧张起来了,再一看除了裤白外,其余六人都醒了,她轻声说:“千万注意!大家不要作声!等一下听我口令,先别多问,出险后再解释!”她刚说完,裤白也醒了。
裤白一看是衣红,彷佛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搂着她的脖子,痛哭出声。衣红忙安慰他说:“白弟!乖,不要怕,我们马上脱险了!”她急问众人:“你们先活动一下筋骨,看还能跑吗?”
大家动了一下,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衣红便要背裤白,他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走。”
“白弟!听话!我们要跑一百公尺!你受不了的!”
“要跑一百公尺?跟谁比赛?”
裤白这句话把她问倒了,为什么要跑一百公尺?此刻危在眉睫,哪有时间解释?她正要发号司令,又听到那个低沉的风声:“为什么?”
他们几个人不像受到囚禁,为什么要逃?为什么又不许走大门,而要穿过那空旷的院子?那样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为什么要相信那怒汉的话?再说,那人怎么知道他们昏迷不醒?捆绑不是比迷昏更省事?再说那人倒药时非常谨慎,自己还怕不够,现在七人都醒了,证明药量恰当,他怎么能未卜先知?
衣红脑筋一转,向众人说:“没事了,大家好好休息吧!你们刚才是不是在气垫车上昏倒的?”
希来问:“你怎么知道?”
衣红说:“我就是不知道,差一点冤枉了好人!”
衣红便把刚才的情况对大家说了。
金大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迷昏的呢?”
衣红说:“那人给我解药,当然知道你们被迷昏了。来路上脚印虽然不多,却踩得很深,足见你们是被抬来的。他没有人手,也不像好心人,没有理由救我们,除非另有目的!我猜他让我们逃走只是为了制造混乱,藉此混水摸鱼!”
正说着,一个老年人走进来,诧道:“你们都醒了?我请的医生还没有来呢!”
衣红立刻向那老人说:“现在来不及解释,那火是从你们庄子离开的一对夫妻放的!他们要来抢你们刚才抬回来的东西!”
老头点点头说:“有理!可是,小姑娘,你是谁?”
衣红一挺胸膛,说:“我不是小姑娘,我是衣红!”
那老头走到门口,向外招招手,便来了几个人,他吩咐了几句话,又回到屋中。这时已有人送上茶水,收去被褥牀垫。老头请大家坐下,先自我介绍。
原来老头姓陶,自称朱公,在此地隐居已有多年。他正说着,见裤白不停地搔着那本已红肿的脸颊,便问裤白:“那是被虫咬的吗?”
衣红说:“是的,就在右江那边一个红砂地上。”
朱公说:“糟了!”说时一拍掌,进来一个人,朱公低声向他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立刻快步离去。朱公继续说:“我们这里是八宝墟,在云南与广西交界处。前面不是右江,我们管它叫死河,你们一定是在谷拉河附近走岔了。在上个世纪末,这一带水土保持很差,人民滥垦滥耕,以致年年发大水,如今河道全变了。”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