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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追记一下误删的第一章。他本想补写,但是又想倒叙也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和利海结婚时,似乎也在经历着今天和盼盼的一切。不过,经济上的压力都是老丁的罢了。所以,也可以想见,盼盼哥结婚,压力最大的是盼盼的父母,而不是盼盼的哥哥。只不过是,中国的这个事很有意思,好象避孕套,只能用一次。比如马人的再婚,就和他父母无关了,完全是他个人的压力。估计换成其他人,其他家庭,也是这种情况。
现在马人回想起来,那时他结婚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依然是钱。当时老丁是有一些存款,但是存的是死期的,还没到期,而他手头也没什么钱。当时他好象也东借西借了一番,最后,是让老钱亲自出马上士仁那儿拿了一万元。
于是他们把婚结了。马人只记得当时说没钱没钱的,忽然就有钱了,钱是由萧人来花的。因此,当时,他和利海都很感激萧人。不过后来他们知道,是他们集体隐瞒了此事,这个钱当时花在他们结婚上,也就是买了一个床,一千多,此外就是办事那天花的,买了鸡鱼肉之类的,还有酒,用了两个车,加上结婚那天只待了四桌客,这些加起来也就是一千多。因此,以他们结婚的名义从士仁那儿拿的一万元,真正花到他们结婚上的也就是两千多。
这件事好象是老丁最先说出来,说给利海的。利海当然很生气。马人听了也有点生气。他觉得,他们结婚,毕竟是一生中的大事,但是是在很压抑的气氛中完成的。总之让人很不爽。他觉得,结婚让他和父母拉得更远。而和利海的近,也只是暂时的。
事隔十一年,马人再回忆此事,依然感到堵得慌。他不知道,老丁、老钱、萧人、凌,他们一伙拿到一万元后是如何密谋的,就象他们当初密谋着,让他留队,不让他来家一样。可是结果总是相反。最后走的是他们,他们倒是真的又在一起,成了一伙了。
老丁老钱走后,他们的工资卡和医疗卡也带走了。几番折腾,马人和利海还是没能走到一起,毕竟他们是父母撮合的。这样的婚姻,都有着先天的缺陷。在最初,马人看起来是个逆来顺受的懦弱的人,可是到了最后,他成了最硬的一个。
马人觉得,别的都不算,他的离婚,就是对族权的最大最有力的抗议,不管要为这付出多大代价。
因为这个婚姻的轮廓是老丁和士仁设计好的。一开始就定好了让马人受气的调子,只不过是马人当时不知道罢了。假如利海是个城里人,有工作,倒也罢了,可她什么都不是,还一贯地如此嚣张。这倒使马人对农村和农民有了更深的认识。当他从利海那儿学得差不多时,他也就很快把她丢开了。
马人现在想,也许盼盼一家明察暗访到了马人的过去,所以,慎之又慎。更或许,是利海不服,在做不利于她和盼盼婚姻的事。她肯定是不服,肯定是不希望他们结婚的。但她又能具体做哪些呢?马人不得而知。恐怕,这次的借不到钱,就与她有关。在这之前,马人只知道李登文常用各种QQ找他聊天,妄图颠覆共产党,他想每次他来找他聊的时候,都是他正想和盼盼有所行动的时候。
这个女人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但是,她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别想让马人再和她做爱了,这就是她最根本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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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忽然想到了他的这本书的名字。
天真。天真。
有几个人能说出这本书的书名的?
可能没几个,因为通常大家看到的标题就是一个数字。
他记的这本书,最初叫血债。因为他当时面临着生存的危机。一个大男人被逼得生活无着,也实在是够惨的,值得写一笔。写一写前因后果。深挖一下社会根源。在那之前,钱楷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参加他的一个叔的葬礼。马人没有去。当时他觉得他和这个家族的最后一层遮掩也被揭开了。
并不是缺少那点钱,而是不知他们想要多少钱。不是不爱他们,而是不信任他们。不是没钱生活了,而是生意很惨淡。
当然,他和利海的婚礼是她特意在开篇写的,但一个重要的由头也是这一通由钱楷打的催他代表家族去上钱的电话,让他一下子想到了这些年来所受到的经济上的重重压迫,使他几近赤贫。
他想弄明白这一切,就象马克思当初弄明白资本主义社会剥削的本质是剩余价值一样。
于是他开始了这本书的写作。
他几近疯狂地写着,有两夜是熬了通宵,以一天七章的速度前进。但是这样很快就耗空了他。他再也写不出来时,就只好无病呻吟,七拼八凑了。
所以,在他的第一部里他拼凑了很多琐事、情事,但是是零乱的、肤浅的,彼此之间缺少关联的,所以好多人看了几篇就看不下去了。
而他的才华也只是偶尔闪烁了一下,大部分地方都是缓慢拖沓的,或者说是没有节奏的,都是一个节奏,该快的不快,该慢的也慢不了。说实在的,很多时候,他是为写而写,他并不确切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这一点,在第一部的后面有所改观。第二部,写得有的地方很公文,,很草率。有位网友评价说,,越往后越好了,越能让人爱读。这恐怕就是最大的回报。
关于盼盼,是旁枝斜出,也是弄假成真的,被现实牵着写了下去。
其实很多地方都可以用这样的词来概括:自作多情(类似于单相思),自欺欺人。
再说的重点,就是心理有毛病,对现实的认知有障碍,属轻度精神病。
当然盼盼也不同程度地有这类毛病。但因为她比马人更现实,所以,她还是显得更练达一些。
只有他,现实中天真得可以,说白了就象个傻子。
哪个女孩也不会爱上一个傻子。何况还是个贫穷的傻子。
他们的不合适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的分道扬镳也是必然的。
关于这个,再多想多做一点都是浪费感情,徒增笑柄。
即便是小说,也不能老是煽情,不然也会让人反胃、恶心。
她来电话也罢,她不来电话也罢,她再怎么做怎么说也罢,她家再怎样也罢,他都决不可能和她再有什么了。
这是一定的。也是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的。
甚至于,当初他就不该再去她家。
这注定是一场梦,一场误会,一个悲剧。
这也是他,作为这个社会的一个这么天真的状态,所必然得到的一个结果。
也许他有无数的未曾谋面的情人,但他也许注定不会有一个真正的伴侣。
好好地活着,健康,快乐,做好该做的一切小事,应该是他的生存和立身之本。
爱情总归是渺小的,也是渺茫的。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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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重点写一下他的头疼和牙疼。
从前天就开始这样了。但是还能将就。
昨晚一睡下,就开始疼起来。是右边的脸靠近耳朵门的地方,霍霍地疼,连着牙也疼。
疼得让人受不了,而且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是从未有过的。他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分析了一下,有这样几点。
一是旧病。曾经被老丁打过,被利海的姐夫马亮打过,也许留下了病灶。
一是长期坐在电脑前的辐射所致,或电脑产生的有毒气体所致。因为这两天冷,就没开门开窗。
一是饮食所致。是不是吃的东西,米面,或青菜,真的是有毒的。
一是过度用脑所致。写作太过频繁,而在写作的过程中,精神高度紧张,终于崩断了那根弦。
再有,就是不可知的因素。某个亲人或关心自己的人的过度念叨,会象手机的电波一样对大脑产生刺激。
最后,就是纯粹是盼盼和这本书引起的。前两天坐车太疲惫,以及她的态度对他产生了刺激。这本书快完成了对身体产生了映射。
他最后想,难道说他写完了这本书,就算完成了历史使命,就该死了不成?
他在床上真正地辗转反侧,他用被子蒙住头,他用手捂着,他大口地呼气,或是让自己张着嘴,他不停地按摩拍打那个疼的部位,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不过有时,也就是两分钟,突然不疼了,但是过了这一会儿,又更厉害地疼起来。
那种疼没法说,就好象有个虫子在脑子里面钻来钻去。又好象谁拿着一个电钻在钻他的脑子。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