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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影、赵兴荣、陈翠侠、陈修礼、张之祥、耿娟、毛秀芳、张献文、刘振民、韩希军。
谈心组:
一、张恩成、张恩锋、陈修礼
二、鹿亚章、纪俊章、李廷金
三、鹿锋、卢德刚、丁佩成
四、王宏侠、刘影、万民芳
五、赵兴荣、陈翠侠、耿娟
六、张文华、张之祥、张献文
四月十四日晴
“一支烟不沾,一盅酒不端”——这是我在戒欲方面取得的第一个胜利,这个胜利和抄毛选四卷等胜利一样,长了自己的志气,灭了困难的威风,使自己的生活增加了不少光明和欢乐。
我准备向第二个高峰登攀!那就是:
“一月一花,适当存款。”
……
四月十五日晴
今天又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听毕玉金传达教改精神,学习《把打开智慧大门的金钥匙交给学生》一文,学校又决定期中考试后把教改当作中心工作,还要进行教改观摩教学——大概是先听我的了。又宣布我是县教改通讯员,他们强调狠抓双基,培养能力,开发智力,对教改执行六字方针:允许、提倡,支持。昨天日记才下了“一月一花”的决心,今天还在犹豫,现在又似乎坚定起来了。
……
五月三十日星期六
麦假正式开始,来到家为英文的死,流了几次泪。一听到她娘哭,就想掉泪!人们说的话,和自己心里想的对照,和《红楼梦》里说的对照,感到有很多相同之处,这也就是所谓“人性”、“人之常情”吧!
六月七日星期日
麦假胜利结束了。成绩是主要的。在学习上完满完成任务,练了毛笔字,背了古文,坚持了伏、卧、撑,又想起了数数。
听了继策谈话,颇有感触,感到自己的教学和张学干相比,真差得太远了。他说语文教学主要抓四样:古文、作文、填词、改病句,还要和各地发生联系,虚心向外地学习,分析形势,勤看报纸,紧跟形势。——这些意见都是很有价值的。
六月二十日星期六晴
晚上回家,在恩献门口坐一会儿,往脑里一连灌进几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化金的一个孩子据讲是长拖腮喉,跑到板桥去抢救;恩献娘跑了,找也没找到;他两家小鸡子被老鼠咬死七、八个。化洗又叫到到东南地看红芋秧子,怕人家偷。回到堂屋里,小英又告急,说她娘因哭英文又快过去了。又到她家劝解一番。一会儿搞得头昏脑胀,深感人世的艰难,这个平平常常的日子也不简单。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小雨
原打算借款把水泥地打一下,现在想想还是采取开源节流、量入为出、稳扎稳打的办法,不能再急躁冒进、背经济包袱了。
对于我家平说,收入几乎是固定的,学问大都在支出上来,计划用钱,节约用钱,日子就好过,所以对花钱上,一定要抓紧要再抓紧。
一九八二年三月十三日晴送书
上午第四堂课时,我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地给洋忠的小孩送书。
走到大东家东地,见几位老者在麦地头歪着闲聊,我下车亲切问路,他们异常慈祥地笑着说:“是哪里的,还问路?”我说:“走姥家,因为经常不在家,这路又没走过……”他们谈起来,说知道我姓张,还认识我父亲,我心里一阵心酸……
可怜的父亲,再也见不上你了!我一定对你的爱转用到母亲身上,做好孝的工作。
三月十四日星期日晴
早晨,因为她说“厉害”,又吵了一架,生一回气。
生气是最伤脑筋的事情,但似乎啥点子都想了,老是避免不了。主要原因是她在精神上不能坚持不懈地严格要求自己,不了几天好日子,就老病重犯,忘乎所以了。我呢?一是不能及时做思想工作,二是不能忍让。怄了一天气,我对她据理力争,大发雷霆,她百依百顺,只求和好,最后,我要求她写个保证书,她抽泣着坐到位子上动起笔来。
三月十八日星期四小雨
昨天,听她说,和我在一起,好象有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又说,对她要求太严了,不自由。我想想,怪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自己的确也有责任,应该随和点,不要太认真了,不要光有自己的尺子去量人,自己也不是完全正确,实践证明,从八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到今天,冒的三个尖:包班啦、纪念班会啦、写稿啦,不都是不切合实际的么?
三月二十一日星期日春光明媚
在家因缠绵,差点不得回。
来校做工作,方知来得对。
校长叫总结,得刚小结细。
我仨夜谈心,解气增友谊。
从今安本分,守纪为子弟。
三月二十二日星期一春光明媚
我与士才游,轻松床悠悠,
串串苹果园,踩踩塘涯路,
坐坐观油菜,躺躺观日暮,
乐在大自然,哲理滋心头。
三月二十三日星期日东北风
要面到妹家,喜把亲军夸。
写字很工整,读书也象话。
帮他削铅笔,又把凳子拿。
教他把书抄,朗读天天抓。
他也较听话,不再象木瓜。
及早费费心,免说后悔话。
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三阴
昨晚和怀强回家,海阔天空细细捡。
他为人随和自然,如行云流水人家。
但缺点原则棱角,工作累收效不大。
反映一个新天地,使我内疚官僚大。
谈恋爱,递条子,我闻所未闻。
泄机密,二红砖,无聊味,讲虚荣,
我也没大觉察,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是真理,
从今后,每天都要和不同类型的人把话拉。
天意(第二一七章)蓄谋已久
今天我把父亲的现有的日记过滤了一遍。我会把我认为主要的内容照抄到我的这部小说中。对我的小说是个很好的补充。
需要做的工作很多。由看他的这些日记,我弄明白了一件事。我们家的一切事都是有原因的。比如他为何对我有那么多的戒备和那么深的成见呢?换句话说,他为何对我有那么多的恶意呢?这是因为我在有一年的四月二十二号当众反对过他。这件事可能一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我记得那是因为和前妻的事,我和她突然闹了起来,闹到要离婚的程度。他听说后,就从学校来家里,想趁机把我批评一通。我认为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想让他太多干预,他突然说到钱的事,意思是说我结婚他花了不少钱,因为这个原因,我就不能离婚。我觉得这很可笑很没道理,一下子很生气,就和他吵了起来。我没想到,这个事竟会促成他的“争气”、“放弃幻想”,原来不计名利的,突然一下子热衷于评职称起来。看来我给他的刺激真的不小,超过了我的想象。但是反过来想,他带给我的刺激,也一点不比我带给他的小。于是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现在是悲剧,但是其实也算不上。但是假如他抱着这种心态和我相处不走,那也倒真的很有可能发展成为真正的悲剧。
我感到很奇怪的一件事是,为何我家单单留下了这些日记?那些其它的日记都到哪儿去了?我觉得这是个无法挽回的损失。这个责任主要应由我前妻承担,因为当时是她在的,据说是被她当废纸卖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为何单单把这十来本留下了?这十来本日记似乎记了一些关键的和她有关的内容。她的心机实在是深得可怕。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千刀万刮也不过分。
但是说到底,还是他们的责任,随随便便走了,也就别怪我不能给你把这些都保管好。
到头来谁对谁的指望都是一场空,最终每个人还是要靠自己去杀出一条血路来。没人同情你,也没人帮助你。这就是现实。
我在这之前,常说他们蓄谋已久,但是到底是怎么蓄谋已久的,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现存的这些日记,倒是可以基本上把这个事说清。所以,我就象检察院的人查帐一样,一点点地翻看着这些日记,一点珠丝马迹我也不放过。我用整个半天的时间翻完了以后,感到一些事变得豁然开朗。还有一些没有眉目的事变得有了眉目。
比如:赵继策、张恩武、陈贵、李之法、张恩成、鹿亚章、张恩锋、陈修理(实际上是陈修礼)等人,他们基本上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也多少都受到过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