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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们看吧。我哥哥因为做生意可以说是犯了法了,现在只不过是过了这么多年无人追究他此事而已。所以他现在在北京的风光只是表面的,有本事你回来家啊。你敢回来吗?你不敢。因为你怕人抓你。这就好象那个扬言要敲我的蛋的人,装腔作势地要我的地址,我把地址亮出来了他装孬再不出现了,他也是因为来这儿怕人抓他。但是你看这种人,在外表上看都是飞黄腾达的。
再说我,不是一事无成嘛,而且离了婚,而且连父母都离我而去,是真正的众叛亲离,一般的人早就被这种巨大的压力压垮了。
但是我要说,这也正是他们这一伙人的阴谋,也正是他们在暗中乐于看到的。曾经有几次,我就快要挺不下去了,我就快要进入他们设下的圈套。
但是我没有屈服,我坚持了过来,他们这些人也许是心虚,尽管我不以为意,但是他们自己私下里不能原谅自己,他们的灵魂成天战战兢兢的。
我想对这一帮人说,去你娘的大头鬼!少在我面前装好人。少在我面前充长辈。你他娘的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因为写了她的一句好,她很高兴,但是天太冷了,她怪我不知道给她盖被子。外面还在下雨,她说,你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啊,尽管你已经脱离了组织。我说,是的,让大家来看看,谁是真正的共产党,谁是冒充的,谁是混水摸鱼。
天意(第二0四章)蒲种
因为写不出来,我就拿出父亲的日记来看以找点灵感。我顺手拿起的这本日记写得还是很生动的。这里就摘抄两段和我有关的:
“一九八七年元旦雪雨
一九八六年最后一天和一九八七年元旦过得很不平常。
从昨天早饭到现在,都在为朝晖挨打一事打转转。搅得我心神不定、坐卧不安。现在冒雨雪把他从他五姨家接回来,他坐在南边桌子边复习功课,我得以坐在被窝里心平气和地回味咀嚼一下这两天的事以及今后的事。
从十二月二十六日到三十一日,六天发了两次火,而且破坏性都是空前的。上回发火,摔瓶子酒、镜子、收音机等,损失款约50元左右。这一次发火,打得朝晖出声惨叫,大喊救命。那惨状真令人目不忍睹。痛定思痛,真令人伤心掉泪。朝晖差点儿致残,差点儿出走,真令人后怕。
处在气头上,觉得他走了甚至死了都没什么,倒落得个干净利朗,残了也是他自作自受,并不心疼。哪知火头一下去,心疼得了不得,一会儿不见,想得了不得。心理严重失去平衡,根本无法正常生活——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尝到暂时失去儿子的滋味。
教训如此惨重,难道说还不应该永过多记取?道路如此险象环生,难道还不应该悬崖勒马?!
看来,天下事之大,莫过于健康和不生气了。对于健康,应该恪守下面四句话:
一支烟不沾,一盅酒不端。非七不七,勤自锻炼。
对于不生气,也应该恪守四句话:一次脾气不发,一句大话不哈,遇事自我批评,张良忍辱胯下。”
我在抄上面的日记时,想了很多。这件事我依稀记得,但是也差不多全忘了。我想也许他还一直放在心上。我想,也许这件事在我的灵魂深处并不能磨灭,也在很多人的心里难以磨灭。
在这篇日记不久的一篇又提到了这件事,是这样说的:
“元月二十七日星期二晴
昨天一天三气:一气她在看我日记时看到打朝晖一段,心里不能过,骂我蒲种,并把我日记摔在床上……”
单由这里来看,我的妈妈还是疼我的。
他打我,我打她,只是我没有打他,但是也等于用语言用无形的东西打了他。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轮回。在某些人的眼里,该笑话我们这是个天大的悲剧吧?
我又忽然想到了我这些年来的倒霉,我在某些人眼里的笨拙,我的缺陷和失败,这些都是一环扣一环啊,但是也许在那时就已经埋下了种子。因此说,家庭是人生的摇篮,一切的丑恶都无法包藏,同时,一切的光明也都无法掩饰。这些我们又岂能自我麻醉、视而不见?
我的确是家庭教育的牺牲品,他们也是受害者。但同时,我想我也是从这个废墟上走出来的一个凯旋者。因为一个人不会永远地沉沦,一个国家也是一样。
天意(第二0五章)缘份
网速很慢,她看了我写的这几篇,怕我累坏了,要买菜给我补补,我不让。我给她说了,我的目标是要让这部书达到一百万字。她说我有时脑子很混蛋,吃饭时也只知道皱着眉头吃,很少会轻松地笑笑。而且我现在的写作,有点象祥林嫂,想到阿毛就说阿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的在别人看来是说来说去的。
她说:“难道真把你的脑子打残了不成?你真傻。”我说:“那你前夫打你是不是也把你的脑子打坏了?我看你也很傻。”我对他说,我只是心中一直很压抑罢了。并且很多事都是有原因的,他那时为何打我啊,我记得是在中学和几个老师在一起,他们要观看我练拳,我当时不想练,他非要我练不可,就这样对我拳打脚踢一顿。不过他也许从那以后感到心中有愧,就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改为娇纵我,而我妈常拿这事诟病他,于是他就迁怒于她,并纵容我攻击我妈。于是家庭的悲剧就这样形成了。
这事略过不提,再抄一段他的日记:“1986年四月二十二日 话说周松生,他这个小伙,简直比一个大姑娘还腼腆。昨天下午第一堂下课,他怯生生的来到我眼前,也不敢看我一眼地用刚刚能使我听到的声音对我说:“你课外活动可有事?……我给你说个事!”课外活动我正在写字,他喊罢“报告”进屋后避在我背后装看画,当我含笑让他坐时,他才敢瞥我一眼。”
我想他那时为何总是在外面寻找精神安慰呢?一定是家里让他感到烦透了又十分的不安全吧!
仍是这一天的日记,很巧的是有一段写拥护的,照抄如下:“叫第一等的16个同学读《井冈翠竹》的一小段,这16个同学是:张朝晖 张凌云 韩文红 王伟 李永 鹿文升 王振 张文坤 郭继明 赵锋 鹿敏 于胜 戴光源 王怀杰 田庆民 钱学锋 叫同学们分组读评选时,见有小部分同学还没围好,尤其是张献坤,我叫他面朝后围好,他仍不动,并且还说:“现在围啥子,等回来评的时候再围。”嘻皮笑脸、抓耳挠腮的,没有正型。我一气把他抓到讲台上,一时打下了他的“威风”,刷下了他的笑脸。我的气顿时消了大半。但接着而来的是惭愧,内疚,“这不又发火了吗?……也可能是他理解错了,就是认为该先各自读的呢,他开始不是读得很下劲吗?……随便把学生抓到讲台上示众,打威风,多么与教改精神不协调,怎么培养学生主人翁感,怎么保持课堂上、师生间和乐融洽的气氛……也可能是自己错了呢?自己开始叫读,不是有大部分同学不知道读什么么?上回做作文,不是有大部分同学做的不是我心里想的关于中学生十大心理规律的内容吗?……”想着,我只得当众向这位同学承认了错误。下课了,这位同学还不走,我对他歉意地笑笑说:“对不起了……”他笑着边跑边说:“没什么!””
看来人生中的事都是缘份啊。上面提到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同学,其中大部分我都还有印象。那时的我,还没开始发育。
下面这段是写叶兴文请客的,当时我在场,有点印象。“1986年四月二十六日 叶兴文要调到坛城中学当校长了。临走以前要举行一个告别宴会。邀我参加。我说了三句话:第一、我认为他还可以。第二句话我表明今晚有事,关于胖子婚事,要回家说说,以此推拖。第三句,我烦这样的事,吃吃喝喝的事。他接着我第三句话茬批评我认死理,好激动,不随俗,这样是要吃亏的,应该根据具体情况,恰当处理。他举出领导班子是否有隔阂的问题时说:这怎么说都管,嘴是两张皮,怎么说都管。——我很不以为然。他毕竟是春风得意的升官时候,话里明显地留露出傲气,有盛气凌人之意,以长者和强者自居,对人有训导的口气。我才不理你这一套呢!你当你的官,我为我的民,你洋洋得意,我也自得其乐。为躲避乌烟瘴气的酒场,我毅然来家,这时这刻坐在自家写日记,觉得回得必要,很欣慰。”
天意(第二0六章)热比娅